谬幼稚 - 三级 我来回答: 回答即可得2分经验值,回答被采纳可同步增加经验值和财富值 您还可以输入字输入内容已经达到长度限制插入地图 插入图片 参考资料: 匿名回答 积分规则 回答 共 2 条trt55yyy 回答者: 125.39.106.* 2009-12-14 20:45 1912年,20岁的郭沫若在父母的包办下不情愿地与比他大两岁的张琼华结了婚。当郭沫若发现新娘是个与他美好想象中有着天差地别的并不漂亮、会抽水烟的小脚村姑时,心中叫苦不迭,转身而去。婚礼的热闹并没有冲淡他内心的苦闷,这一晚,他竟没有进洞房,而是捧着一本《庄子》在厢房中熬过了花烛之夜。第二天“回门”,他又在《文选》中消磨时光。五天以后,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没有爱的婚姻,大胆地结束了这“结婚受难记”,去成都念书。 1897年春,4岁的郭沫若开始接受家塾教育,白天读经,晚上读诗。在唐诗中,他喜欢王维、孟浩然、李白、柳宗元,而不喜欢杜甫和韩愈。1900年庚子事变后,家塾教育逐渐有所革新,于四书五经及唐宋诗文外,还讲授新学课本和笔算数学。这时大哥郭开文在成都东文学堂读书,不断把《启蒙画报》、《经国美谈》、《新小说》、《浙江潮》等书刊寄到家塾来。这些书刊开阔了他的视野,培植了他的民主意识。大哥郭开文后来还给他灌输了一些“富国强兵”、“实业救国”的思想,并且动员他东渡日本去求学。 1906年春,郭沫若到嘉定府乐山县高等小学读书,《读经讲经》的课激发了他对旧学的喜爱,养成了他日后爱考证、好翻案的脾气。1907年秋,郭沫若升入嘉定府中学堂。这期间除读梁启超翻译的《意大利建国三杰传》、严复翻译的《天演论》和《群学肄言》外,开始大量阅读林琴南的翻译小说。林译的英国作家司各特的《撒克逊劫后英雄略》的浓厚的浪漫主义精神,给予他很大启示,对他后来的文学倾向有重要影响。此外,阅读《史记》也给予他丰厚的思想营养和文学营养。 1910年2月,郭沫若入成都高等学堂分设中学丙班读书。那时成都已弥漫着革命空气。1911年初,成都学生界发起国会请愿风潮,郭沫若被选为丙班代表参加了号召全市罢课的斗争,曾一度被学校开除。同年6月,四川“保路同志会”为反对清政府“铁路国有”的政策,掀起了大规模的保路运动。郭沫若目睹了保路同志军武装斗争的情景,受到农民和手工业工人斗争精神的鼓舞,这场保路运动成为他民主主义意识萌发的契机。接着,辛亥革命爆发,推翻了清王朝的统治。郭沫若分外欣喜,剪掉辫子。他以为大家都剪去辫子,“中国就可以一跃而为世界上天字第一号的头等强国了”,但辛亥革命很快失败了,他感到失望和痛苦:“中国哟!你究竟该到那儿去?” 1913年11月6日,郭沫若走出夔门到达天津。一路上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坐轮船、乘火车,饱览垒垒高山、漠漠平林、滚滚长江、滔滔黄河的风光,似乎不无新奇之感,但给他留下的最深的印象却是北国的萧条和凄凉。大概时令的交冬更助长了青年人的伤感吧,耳闻火车“呜——呜——”的鸣叫声,他觉得这是黑色巨龙“驮着满载的骷髅在铁轨上痛哭”,好象是一曲古代文化摇篮的葬歌。同年12月28日晚,在昏暗的北京站月台上,郭沫若深情地望着为他送行的大哥黯然失色的脸,彼此相对无言。 列车沿着京奉铁路穿过山海关,郭沫若目睹盘绕万山的高峻城垒,想起明末经略使诸公坚守关隘的英雄气概,实在叹服古人志节和才力之伟大。而今“天下第一关”关门大开,帝国主义强盗随时都有可能闯进来,怎不叫人担忧和心寒?到了沈阳,郭沫若改搭安奉铁路的日本火车,一下子更好象跨入另一个国度,因为安奉铁路沿线广阔的土地早已“租借”给日本,一切全由人家摆布。车过丹东,向这不是国境的“国境”告别,真不知是什么滋味。这一走,是通向苦难的深渊,还是驰往幸福的彼岸呢?郭沫若陷入了沉思中…… 郭沫若走了,这时他已经在东瀛。 在日本他曾写信给父母,希望解除与张琼华的婚姻,但遭到父母严厉的拒绝。于是只得一面写信恳求父母饶恕,一面函告张琼华希望她能理解他的心:“我们都是旧礼制的牺牲者,我丝毫不怨望你,请你也不要怨望我罢!可怜你只能在我家中作一世的客,我也不能解救你。” 而此时的张琼华却被婚约的罗网却死死扣住,使她从入郭家的第一天起,就尝到了“无夫即无主”的苦果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她在无谓而无望的等待中消耗着青春、恪守着妇道,孝敬公婆、思念丈夫……整整26个春秋,张琼华没有和结发的夫君见过一面,她独守空闺,在无限的等待中忍受着漫长寂寞时光的煎熬。 郭沫若在《天上的街市》中浪漫地写道,“你看,那浅浅的天河,定然是不甚宽广。我想那隔河的牛女,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。我想他们此刻,定然在天街闲游。不信,请看那朵流星。那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。”而张琼华一生也没有能跨过这道“浅浅的天河”,没有等到那个和她一起“提着灯笼在天街闲游”的人。 26年后的1939年3月,郭沫若回四川老家探亲。 这时的郭沫若已经不是26年前的郭沫若。他以先后和郭安娜和于立群结婚,并生有多名子女。郭沫若已经是著名诗人、剧作家、历史学家、考古学家、古文字学家和社会活动家。家乡人围着郭沫若,热情交谈、握手。唯独张琼华站在人群后面,默默地注视着根本就陌生的他,而郭沫若似乎也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。当时,郭沫若的老父亲已86岁高龄,卧病在床,他老泪横流地向郭沫若诉说着多年来张琼华对郭家的贡献,扶上扶下,天天喂药喂饭,没有半句怨言。郭沫若顿时对张琼华肃然起敬。他虽然不爱她,但却觉得应该感谢和尊敬她,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向张琼华鞠躬致谢,骇得张琼华不知如何是好,多年来压在心头的苦闷与辛酸一扫而光。 张琼华满足了,更因为于立群————郭沫若的新婚妻子就站在身边。 临走,郭沫若给张琼华留下“书付琼华”四个字,走了。从此再也没有回过乐山。 解放以后,张琼华生活无着落,从沙湾搬到乐山城里居住。最初以典当为生,卖衣服,卖箱柜,卖盘盘碗碗。后来没有什么东西可卖了,她就做叶儿粑卖。这是一种用糯米做的甜食,四川人很爱吃。忠厚本份的张琼华不会“偷工减料”,她做的叶儿把工精料足味道好,虽然卖得快,但却亏了本。只好又做小娃娃的小鞋儿小帽儿卖,但也赚不了什么钱。年纪老了,日子又过很艰难。亲戚看不下去,就对张琼华说:“给八爸(郭沫若)写封信,让他每月给你寄些生活费来吧。”说了几次张琼华都不同意。她怕给郭沫若添麻烦。生活实在无着了,她才把自己一月的开支反反复复算了又算,提出了一个最基本的限额,嘱咐亲戚说:“让他一月寄十五元来吧。”郭沫若收到亲戚的来信后,主动承担起了张琼华的供养责任。他每月给张琼华寄去人民币十五元,以后随着生活费用的提高,逐步增加到二十元、二十五元、三十元。 张琼华每次收到汇款后,都遵照郭沫若的要求寄去回笺。这,成了这一对名义上的老夫妻的唯一联系了…… 张琼华有一个姨侄女在西安工作,写信请张琼华到她那里去玩一玩。于是,张琼华去西安住了两个月。她本打算回乐山的,但姨侄女劝她说:“你老人家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,西安离北京不远,干脆再去北京耍玩玩。”张琼华想想也好,就独自踏上开往北京去的火车。这是1963年的事,离那次郭沫若回乐山又已过去了二十多年。郭沫若和她见了两次面,摆了摆家常,还专门蒸了一顿川肉款待张琼华。但两人的耳朵都不好,说起话来必须提高嗓门,就好像一对老夫妻在大声吵吵。张琼华游览了许多北京的名胜古迹,故宫、北海、天坛、颐和园等等。张琼华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,东张张,西望望,显得又惊异又兴奋。活了七十多岁,她总算是开了眼界,为此她深深感激着郭沫若。临走时,郭沫若的秘书王庭芳问她:“想在北京买点什么?”张琼华摆了摆手,说:“不买啥子。” 经王庭芳一再动员,张琼华才去商店里转了转,但也只扯了一截黑色灯芯绒布。她爱不释手地对王庭芳说:“这种料子好看,耐穿,我这辈子还没穿过。”王庭芳觉得太过意不去了,回来向郭沫若汇报后,郭沫若特地叫秘书买了暖水瓶、铝锅、衣料等生活用品送给了张琼华。 告别了京城的繁华,回到乐山以后,张琼华继续过着她尼姑似的生活,不喜杀生,极少吃肉,除早晨一顿是荷包蛋外,其余中晚两餐都是素菜素饭。身体好一点时就到街上走一走,或者坐在熟人的小摊子前,看着别人做生意,一坐就是大半天。年纪愈来愈老,不能上街转了,她就端把竹椅,静静地坐在院子门口往街上默默张望。想来她早已不得不习惯了一个人的孤寂,但有时望着望着眼里也会涌上些泪水…… 郭沫若曾说过:“我的一生如果有应该要忏悔的事,这要算是最重大的一件。” 1980年,这位对郭沫若忠贞不二的老人,在孤寂中默默地辞世了,享年90岁。这时离1978年郭沫若去世整整过去了两年。 她的一生,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真正的幸福。巴尔扎克曾经用沉痛而又惋惜的文字概括了欧也妮·葛朗台的一生:“她在世等于出家,天生的贤妻良母,却既无丈夫,又无儿女,又无家庭。” 也许这也是张琼华的一生写照。 从1912年郭沫若和张琼华结婚到1916年郭沫若在日本和郭安娜结婚,这4年的时间是郭沫若人生最艰难的“歧路”,给了远离家乡,刚刚步入社会的郭沫若重重的一击,在家乡的不幸婚姻、在日本的繁重学业和艰辛的生活令他精神恍惚,异常苦恼,甚至险些自杀——“……他把帽子脱了拿在手中,在脱叶树下羼走。一阵阵自北吹来的寒风打着他的左鬓,把他蓬蓬的乱发吹向东南,他的一双充着血的眼睛凝视着前面。但他所看的不是马路上的繁华,也不是一些砖红圣白的大厦。这些东西在他平常会看成一道血的洪流,增涨他的心痛的,今天却也没有呈现在他的眼底了。他直视着前面,只看见一片混茫茫的虚无。由这一片虚无透视过去,一只孤独的大船在血涛汹涌的黄海上飘荡……”——《漂流三部曲·歧路》 这期间,郭沫若没有任何文学作品。 “凤凰”还没有“涅盘”。 当时郭沫若24岁。 郭沫若是不幸的,而张琼华更是不幸。 郭沫若人生的第一部曲“歧路”就在这——“宇宙呀,宇宙,我要努力地把你诅咒:你脓血污秽着的屠场呀!你悲哀充塞着的囚